对于独行侠来说当然更不是。但当轮休了大半主力的他们用拙劣的最后一攻成功上演输球，只为保住前十顺位的时候，对于主场的球迷来说，简直是一场煎熬和折磨。

东契奇不想摆烂，基德不想摆烂，库班和尼科-哈里森不想摆烂，欧文，应该也是不想的。

所以，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一支去年还是西决球队，坐拥两大全明星首发的独行侠，连西部前十都没挤进去呢？

很多人愿意直接追溯变量，把欧文视为罪魁祸首。但认真说来，至少在欧文来到达拉斯的这段时间，他的表现并无太多可以指摘的地方。和东契奇缺乏配合是肯定的，但两个人从未有过关于地位和球权的纷争，在队内的定位也没问题。

只不过，东欧二人更像是彼此客气的“下一个给你打吧”，当其中一个人进攻时，另一个人的参与度几乎不存在。

东欧只是东契奇和欧文，两个优秀的明星单打手，现在还算不上组合。

拥有两大全明星首发的球队无缘季后赛，这等耻辱，明星球员自然难逃其咎，而当人们很自然地感知到内线千疮百孔形同漏筛的时候，也应该发觉，由大霍勒迪、布洛克和小哈达威勉力支撑了30场的四号位，比中锋还惨不忍睹。

答案呼之欲出：欧文并不是溃败的主因，但用来交换欧文的芬尼-史密斯被抽走，才真的让整条防线断掉了脊梁。

而引爆一切的隐患，早在一年之前就已经埋下了。

上赛季的独行侠打进了西部决赛，不但让球迷震惊，甚至也超出了他们自己的预期，毕竟这支球队赛季前的目标一直都是突破首轮。但实际的结果也没有特别夸张，独行侠在2-3落后的情况下两场切了太阳60分，以一种杀疯了的姿态打进西部决赛，然后被勇士一顿暴虐，绅士横扫。

狂胜太阳的，和惨败勇士的，肯定还是同一支独行侠，只是两轮过后的风评不同罢了。这支球队原本没有被寄予多高期望，在东契奇常规赛最后一场伤退，外界普遍认为，独行侠可能无法突破爵士这关。但布伦森用一场41分和一场31分连扳两场，坚持到了东契奇的回归，而克莱伯的8个三分则成了这轮系列赛最美丽的注脚。

在NBA的世界里，有一个常常被写手们使用的定义：“宿醉”。指的是没有绝对统治力的总冠军球队在第二年会出现明显的注意力和斗志下降，而这个概念也被用在一些打出超水平的非冠军球队身上。上赛季的太阳就是个鲜明的例子，前一年还是总决赛球队的他们，在第六场之后突然士气溃败，然后立刻崩盘。而本赛季的凯尔特人，整个赛季都在接受持续性的心理疏导。

而对于这赛季的独行侠来说，情况也是同样的。

过于成功的上赛季表现，让整支球队，尤其是管理层忽视了前一年过程的艰苦，把西决当成了基本目标。平心而论，上一年的独行侠兼具了努力和运气，但仍然不具备和勇士掰手腕的能力，西决是结果，而非实力使然。

在这个基础上，他们又失去了东契奇的最强辅助，布伦森。

认真来说，布伦森本赛季的惊艳表现，的确足以反复鞭挞独行侠管理层，但却绝非不可饶恕。正如库班和总经理哈里森所说，布伦森的离开是一种无可挽回的既定事实，而且在独行侠的建队思路里，选择不跟进有充分的理由。

换句话来说，此时此刻在纽约顺风顺水，在更衣室里有绝对话语权的布队长，和在独行侠里沉默寡言不朋不党的替补控卫，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库班和布伦森阵营在网络上的口水仗，争的只是如果论里的面子，没有实际意义。

当尼克斯开出4年1.04亿合同的时候，争议已经结束了——在大把的金钱面前，谈感情太空泛了。在独行侠的理想模式下，这个角色的身价无论如何不应该超过2000万，而对于一个从小在纽约出生长大，家里贴满父亲的尼克斯海报的“儿尼梦”的年轻人来说，能挣钱又能当核心，不需要多考虑一秒。

事实上，独行侠管理层早已预料到了这种情况的发生，他们在去年截止日换来丁威迪，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考虑过布伦森离开的可能”。

但反过来说，在合同还有半年的情况下，球队却换来一个同位置的球员，表达的意思非常清楚。布伦森足够职业，打出了精彩的季后赛也打出了身价，这种一战砍下大合同出走的情况，在NBA比比皆是。

只不过，库班和哈里森显然没有真的做好准备。他们对于此事的发言，并没有说服独行侠球迷。

“小哈达威及时回归了，可以称得上今夏的最大引援，他可以填补得分上的空缺；”

“我们还有尼利基纳，他也可以胜任控球后卫的位置。”

在演练了一个夏天之后，丁威迪被正式拿回首发。基德沿用了上赛季的首发战术。但他们有意无意忽视了一件事：

丁威迪来顶替布伦森，那谁来顶替丁威迪呢？

独行侠总工资早已超帽，布伦森的离队不能腾出任何空间。但球队仍然在夏天寻求了两笔补强：用博班等四个小合同和26号签换来了合同年的伍德，然后拆出了迷你中产的3年1700万，签下了麦基。

这两笔哪怕事后看来也没有大问题：四个小合同的处理价值也差不多要一个首轮，伍德近乎白送；麦基还是因为曾经和基德共事过才拒绝了其他球队的合同，独行侠在招募他的时候甚至承诺了首发。

但结果却事与愿违，两个人的到来不但没有成为补强，却处处掣肘，导致了基德在整个赛季无法施展拳脚，从去年的妙手频出，变成了现在的昏招不断。

亲密无间的哈里森和基德，至少在这次，出现了严重的意见相左，或者说是配合上的巨大失误。

事实上，这两个人的同时加盟，也并非库班成竹在胸运筹帷幄，而是在大动荡后的紧急公关。诚然，上一任总经理小尼尔森乃至主帅卡莱尔都出现了明显的瓶颈期的疲态，换掉二人无可厚非（即便卡莱尔仍有能力和意愿继续执教），但库班并没有准备好一套班子，而是在迅速解聘小尼尔森，卡莱尔旋即辞职后，立刻请回德克作为特别顾问来镇场子。

德克第一时间推荐老战友基德，基德还邀请了夺冠队友巴里亚和钱德勒（但两人后来并未正式入职），库班同时邀请了多年耐克高管，也是多位大牌球星的协调人哈里森担任总经理——哈里森和基德基本算作绑定的关系。

哈里森根正苗红，黑人，且人脉极佳，眼界手段都算精明，也见得过大世面。但他的经验仅限于和球星打交道，比起经纪人出身的佩林卡，哈里森都不算真正深度接触NBA的圈子，他更像是一个局外的操盘手的角色，不过这也不是问题，因为在他上任的时候所有的话题都指向一个结果：库班把权力全都收回来了。

哈里森说的是，他负责一切球队上下的运作——但大宗买卖需要老板批准。

达拉斯当地媒体评论不约而同：库班想当琼斯。

杰里-琼斯，同城橄榄球球队达拉斯牛仔队的老板。作为“美国之队”，牛仔已经霸占全球球队市值第一宝座十年之久，市值高达80亿，全球第一。素有“暴君”和“独裁者”之称的琼斯，不仅是牛仔的老板，还是主席和总经理（CEO是他大儿子）。也就是说，除了不管场上执教，球队大小事务到签约交易，琼斯全部亲力亲为。他的确一言堂，但整个球队也的确都是他的，做任何事情都合情合理。

也就是说，比起站在场边时而怒吼的真球迷库班，永远安坐主席台俯瞰球场，甚至偶尔还能听听教练员无线电战术的琼斯，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运营者。

而NFL和NBA的最大不同，在于合同的构成：NFL的球员合同都是部分保障，球队可以随时放弃球员来止损。而在NBA却有垃圾合同的概念，大部分球队里都有让老板球迷恨得牙根痒痒的球员领着工资，却拿他们毫无办法，因为裁人需要全额付钱，换出去还得倒贴好东西。

但当库班收回权限之后，操作变成了真人模拟：在截止日还有不到四个小时突然兜售波尔津吉斯，显然是出自老板的旨意。交易达成了，爽的体验感达到了，至于拿回来两个垃圾合同，在那一刻，问题不大。

这就是独行侠当时挖的大坑：花了重金买回来的波神，没有好好粉饰，就自己当成垃圾处理掉。而作为执行者的新手哈里森，的确也不能做到更好了。

回头来说，第一年的哈里森和基德是非常幸运的。哈里森做了两笔操作，都称得上出彩：中产签下的布洛克完美适配东契奇，即便前半段铁得惊人，也依然能替东契奇换防任何箭头；而波尔津吉斯交易当中，丁威迪在来到达拉斯之后突然换了一个人一样，也是意外之喜，他俩的存在，才帮助造就了西决的成绩。

而对于基德来说，在赛季中段，他终于找到了最好的战术套路，极其简单却也极其实用：东契奇单核持球，辅以挡拆顺下中锋，两个锋线是3D射手，再加上一个能无球也能短暂持球的后卫——东契奇一对一基本可以吃掉对手，一旦遇到包夹，二号后卫迅速接应，帮助把球转移给空位射手。

这招几乎屡试不爽，交易完成后，独行侠的三位后卫俩俩配对，战术却全然不变，这一路数跑位甚至在2K游戏里都清晰可见，甚至连每个人的位置都标得明明白白：左侧底角芬尼-史密斯；克莱伯在弧顶或者右侧45度；小哈达威在两个45度，布洛克在右侧底角……

但对手就是很难破解，换个说法是，当季后赛，布洛克和芬尼-史密斯两个人每场打超过40分钟时时刻刻提供超高强度防守的同时还能每人用40%的命中率扔进3个三分球，这种队真的很难打得过。

只是下一年，好事情不可能一直延续下来。

因为球队的真正决定因素，是超级巨星，东契奇。

在波尔津吉斯的交易之后，库班的采访里有一个重要的细节：

“我们把一个人换成了两个人，增加了阵容的厚度。最重要的是，丁威迪可以让东契奇能多下去缓口气，有时候他的求胜欲太强了，但我们没有足够好的人来换他。”

这才是丁威迪到来后最成功的地方：满体力的东契奇放眼NBA都无人能比，但东契奇会在比赛中后段出现明显的体能缺口，一旦体力不济，他便会进入到低效状态，甚至会影响比赛走势。

让东契奇多歇一会，才成就了上赛季第一节和末节无敌的东契奇，让他休息好，比赛就赢一半了。

而在交易的同一天，独行侠选择顶格续约了芬尼-史密斯，4年5560万。在当时乃至现在来看，在布伦森和芬尼-史密斯当中非要选择续约一个的话，独行侠也做了正确的选择。

因为只有芬尼-史密斯，是没有替代者的。

在这支球队里，只有芬尼-史密斯一个人能胜任小球阵容的四号位，他在这支防守孱弱的队伍里到处给人补位，从二号位防到五号位。用评论员的话说，也许在别的队他没有那么重要，但独行侠的芬尼-史密斯，做了所有的工作。

也就是说，独行侠应该做的，是补充更多的芬尼-史密斯，给他也减减负。

但情况从一开始就朝着失控的方向走去——麦基打了前面四场的首发，而前一年的鲍威尔如期回到了饮水机边被DNP，鲍威尔很清楚自己的角色，表示他的任务是在场下助威，在训练场帮助年轻球员。然而从第五场开始，麦基失去首发，并在赛季的第9场比赛，打了他在这个赛季的最后一场首发：3分25秒之后便再也没获得出场。

而另一位重磅引援伍德，从一开始就没有得到重视。基德把他放在第六人上，库班和哈里森也表达了支持。

因为伍德，压根就不是一个内线球员。

报名体重只有97公斤的伍德，有着极其细腻的持球进攻技术，他的持球进攻和射程都在同身高里称得上优秀。但与此同时，他不是一个团队型的辅助者，不懂得如何扎实挡拆，也不太习惯于分享球权。

在东契奇主导的进攻体系中，无法制造高质量的掩护，会减缓整支球队的进攻，麦基和伍德都无法做到基本的掩护，基德只能回到板凳席，又把已经废弃的鲍威尔拉了回来。

基德的短板也很快显现了出来。

和前任老师卡莱尔同样，基德也不懂得如何使用纪律性不足的球员，并不是他的阵容如何高深，而是一旦居中的中锋无法站住位置，整个防守阵型就会彻底陷入混乱。麦基本来就有注意力不集中的问题，随着年龄增长身体速率也在下降；而伍德的防守本能严重欠缺，就不能胜任五号位，内线突然亏空，基德并没有有效的办法解决。

换言之，基德在激励年轻人和安抚核心方面，可能强于全联盟绝大多数教练；但在运筹帷幄和见招拆招方面，他也没有太多高招，哪怕是一路打进西决的前一年。

所以基德能够激励前一年的尼利基纳和这赛季的约什-格林，但无法解决人员出现短缺的问题：尼利基纳、小哈达威和伍德组成的第二阵容毫无化学反应，基德不得不让丁威迪增加时间带第二阵容，同时也被迫增加了主力阵容的时间，过大的损耗最终导致了大规模的伤病。在2022年的最后一个月，克莱伯、格林和芬尼-史密斯相继长期缺席，刚刚建立起的化学反应再次崩盘。

就在这段时间，基德索性让伍德打五号位，让小哈达威打四号位，一路狂奔，刚好赶上对手不强，打出了一波7连胜，东契奇单场60+21+10奇迹罚球绝平加时赢球，堪称本赛季最经典场面。

但7连胜之后的下一场，一盆冷水浇了下来：客场对凯尔特人，惨败29分。

马祖拉在赛后明确了取胜之匙，也给了后来者开源的借鉴：我们发现，东契奇是主动寻求包夹，他更喜欢在高位停球，故意吸引第二个人过来夹击，然后把球传给既定位置的射手。如果我们用一个人对他高强度贴防，逼迫他在快到24秒时传球，再给他们的射手多一点压力，他们的战术就破解了。

那场东契奇三分球6投0中，只有3次助攻。

这是基德战术里很明显的一个弱点：所有球员的反应只有接球出手，或者把球传回来。他们根本没有过虚晃之后直杀篮下的选择，这是因为战术里就没这个选项，一旦战术最后不成，东契奇更习惯于直接放一记超远，听天由命。

还有另一招，马祖拉说：尽可能激怒他。

在进攻端，东契奇近乎完美：他在第二年适应了NBA的三分线；第三年利用节奏和力量成为了联盟突破第一人；第四年又轻易练成了金鸡独立。每一年都在扩容武器库，就没有他学不会的。

但另一方面，他对判罚的抱怨也越来越多了。

从未批评东契奇的基德都委婉地提出了建议，“如果卢卡能在一个回合之后先回防，而不是立刻找裁判申诉，我们可以避免很多被多打少的反击。”

东契奇自己也承认，但他说，对裁判抱怨更多是本能反应，因为有时候是对自己不爽暴躁。

夏天跟东契奇对位过的波尼特卡说得更清楚，“挑衅他，等到他被激怒，就陷入到不合理打球的情绪当中，他一个人打不死我们。”

当东契奇情绪上头的时候，包括主教练在内，没有任何人能安抚他，而当东契奇攒着情绪打球的时候，他的防守强度也会立刻下降。基德没有办法，因为没有人能打出和他相同的进攻效率。

这也是决定大交易的由头了。

关于东契奇是否真的要求球队补强，一直是一个谜。但阵容不够强是明摆着的，还有半年合同的欧文价格并不高，管理层果断下手，做得够干脆也够漂亮，而且只出了一个首轮。

但问题在于——复制成功的最好办法是增加更多的芬尼-史密斯和丁威迪，但欧文的交易却把他俩都送走了！

无论是小哈达威还是布洛克，从意识到技术上，都不能换到篮下；而断过跟腱的鲍威尔虽然意识还在，却只能上抢来不及后退，一个简单的换位，篮下就成了真空——这也是后半赛季独行侠比赛的常态，只用一招，就足够打死你了。

芬尼-史密斯的离开是巨大的打击，更重要的是，他是队内防线喊话的那个人，以至于后来欧文在场上喊话，但防线一塌糊涂，没有人跑得明白。

而在第一阵容双星交替单打之后，到了第二阵容，欧文和伍德连球权都分不明白了，两个人各自为战，全队就像临时拼起来的野球局。

整个后半段，独行侠打得根本不像一支职业球队，偶尔两个人同砍40分赢下一两场，也无法掩盖阵容的巨大问题，每个人看起来都尽力了，每个人都不够好，互相之间比对都搞不清孰强孰弱。

黑色幽默的是，2023年的首轮要给尼克斯，设置的是前十保护，而这笔交易的主人公波尔津吉斯已经走人一年了。

最终走到了被迫放弃赢球，全力保签的地步。

这一年对于这支球队的每个人来说都是失败的，上至库班、哈里森、基德，下到东契奇、欧文和全部的队友。每个人都在打不适应的比赛，到处寻找不存在的节奏，在屡屡失控的情况下，喊暂停根本无济于事。

而核心的问题在于，管理层和教练组似乎始终都没有达成默契，找来的球员不会用不好用，好用的被送走。吊诡的是，扎克-洛维透露说，独行侠在截止日主动兜售小哈达威、麦基和贝尔坦斯未果，但这些人（包括丁威迪和芬尼-史密斯）都是两年内主动引进和续约的。

每一步都换一个想法，并且迅速否定自己，是这一年管理层（或者库班自己）最让人疑惑不解的地方，无法真正耐心谈判交易，就一定会被宰。新人总经理只是个执行者，而他的不成熟来自于老板的默许，毕竟早在去年夏天就有消息说，库班也曾经邀请成名总经理，但没有人愿意在没有实权的情况下给他打工。

那么接下来，独行侠能做的并不多。库班已经公开表示不打算续约伍德，队内的一大批底层球员都会被放弃，但球队的总薪金却降不下来，仍然要缴纳巨额奢侈税。换来的欧文一定要续约，只能续约，即便签换出去也是损失惨痛，而五位内线只有31岁的克莱伯能堪一用，锋线近乎无人的问题，也迫在眉睫。

愿赌，就必然要服输。

可是独行侠真的输了吗？

可能也没有。

错过一个赛季的季后赛，也许东契奇未来会因此饱受拷问。但对独行侠来说，把问题全然暴露，总好过踉踉跄跄打进季后赛草率出局。东契奇会多一点休息时间，也会多一些思考的时间，而对欧文来说，续约是最好的，也许是唯一的选择。

有两个当打之年的明星球员在手，怎么都比一大半球队要容易了。

真正值得欣慰的，是东契奇最近的一段采访，他说了三件事。

化学反应——应该和队友多配合，多了解，多为他人牺牲；

防守和体型——过去几年打了太多的比赛，没有足够的休息来缓解疲劳，但防守的问题摆在眼前，一定会努力解决。

以及——

“我是球队的领袖，我必须承担一切责任。”

这是独行侠球迷最想要看到的，东契奇的内心深处，有着一颗对胜利极端渴望的心，正是这样的坚毅和勇气，才让他成为了当今MVP的竞争者，他的生涯太顺利了，很少遭受连续的失败和打击，而过去几年的止步首轮，并没有真正让他产生触动。只靠纯粹的天赋是不足以捧杯的，而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才真正代表着这支球队的气质。

他的偶像勒布朗，上一任旗帜德克，和他互相欣赏的科比，都曾有过被世人嘲笑的时刻，那些时刻会被所有反对者永远记住，但同样的，这几位前辈都在耻辱之后打出了生涯最光辉的时刻，失败让他们变成了更好的球员。

属于东契奇的觉醒时刻，是现在吗？

而对于独行侠的高管来说，迷梦也该从此惊醒了。东契奇带着我奶奶和她的三个牌友都能进季后赛只停留在口嗨，比赛却要从第一场打到第八十二场。因为过分相信过分依赖东契奇的天赋，导致的一次次试错，也需要真正找到方向。这一年暴露出来的更多是向心力不足，没有欲望的球队不配拥有争冠的希望。

他们注定会被反复鞭挞嘲笑，但跌倒之后选择用什么方式爬起来，两位球星和这些职业球员以及职业教练和经理人们，显然更加明白应该怎么做。

最糟糕的夏天来了，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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